泥泥狗的庙会情结“泥泥狗是祭祀的产物,它是与二月庙会相伴始终的。”董素芝说。但到底是先有泥泥狗还是先有庙会呢?这其实是一个说不太清楚的问题。按照民间传说,庙会原先是二月会,二月会是为青年男女提供野合、繁衍后代子孙的地方(西方传统手工艺),而泥泥狗最初也是伏羲教人们娱乐的一种方式。可见,两者都产生于伏羲时代无疑。实际上,泥泥狗与二月会两者已相互依托密不可分,如果没有泥泥狗,二月庙会就少了一些精彩、一些实在的内容、一些血脉。人们来赶庙会,走时带一些代表人祖崇拜的泥泥狗回去,辟邪趋吉降福纳祥,这已经成为千古以来不变的习俗,反过来,泥泥狗若是没有庙会,则缺失了生存的土壤。“每年的庙会,是集中销售泥泥狗的季节,许多人家的收入就靠一个月庙会泥泥狗的销售获得。”淮阳泥泥狗协会任国和会长说。“三月的泥泥狗二月卖”,这实际就说明了,每年的三月农闲时节做泥泥狗,到来年二月庙会时去卖的现实。也就是说,没有了庙会,泥泥狗基本就没有生存的空间。按照历史记载,淮阳二月会的保留,与孔子有关,而二月会的保留,让泥泥狗的生存有了土壤。孔子所处的春秋时代,正值新旧交替的变革时期,在基本实行一夫一妻婚配制度的同时,还存在着多婚或群婚的形式。一夫一妻、“媒妁之言”,严格意义上还只是在贵族阶层。《诗经》中有不少反映周代婚姻方面礼制的。据《仪礼·士昏礼》规定,男女婚姻必须遵守六礼,即纳采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征、请期、亲迎。尤其是亲迎之礼,所见更多。“以尔车来,以我贿迁”,“非我愆期,子无良媒”,“娶妻如何?非媒不得”,这些诗句说明,当时已经有了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”,男女婚姻自由开始受到束缚,但这种变化就像一种习俗和制度的推行总需要时日一样,进展很缓慢。倡导一种“圣王之治”,推广“序君臣父子之礼,列夫妇长幼之别”的礼数。带着这样的使命,孔子来到了陈地,也就是现在的淮阳。来到淮阳的孔子看到了什么?看到祭祀高的二月会原始乱配之风仍很盛行,孔子认为这是有伤风化之举,决心对这种形式进行革新。怎么改革呢?做为人祖伏羲的建都之地,对伏羲的祭祀自然不能取消,孔子便向陈王游说,把具有野合遗俗的二月会改在人祖伏羲的祭祀地,使二月会变成朝祖进香的性质。应该说,孔子的这种改革,最终让淮阳二月会得以保存下来。实际上,历史上比淮阳二月会有名的祭祀高之地,如“燕之祖”、“宋之桑林”、“楚之云梦”、“齐之社稷”等早已存在。1987年7月24日,中国向世界发布了—条重大的考古新闻:“辽宁西部山区发现5000年前大型祭坛、女神庙和积石冢群址。考古学家根据出土文物初步推断,5000年前这里存在过一个具有国家雏形的原始文明社会。”考古发掘表明,遗址内的祭祀遗物乃至很多设施,与现时的太昊陵很多设施极其相似。民俗学家靳之林说:“从这里我们不仅可以看到黄帝时代造舟车的古代传说确有根据,而且可以想象当时来自各地为了求子繁衍和年丰人寿祭祀女神,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场面是何等壮观。”“这正是1987年我在黄淮流域的民俗民艺与考古文化的考察中,农历二月二到三月三在河南淮阳‘人祖庙会’所看到的热烈祭祀场面。每年农历二月二到三月三,每天有两三万远道而来的人载歌载舞,在人祖庙前焚香燔祭。那高大的封土太昊陵,伏羲庙的坛、庙、冢合一的人祖庙会,不正是黄土高原的东端辽河流域坛、庙、冢合一的5000年前女神庙会的再现吗?那个置于女神庙墙壁的令人不解其用途的凹形圆孔的钵形神秘器物,是不是淮阳人祖庙会上众多的妇女为了繁衍求子,伸进手去争相掏摸的‘子孙窝’呢?人们从淮阳人祖庙会上带回家去的是众多的‘人祖母猴’,是母体的‘猴头燕’,还有那些传说为伏羲、女娲兄妹交配时怕被人看见,用草帽遮住身体的‘草帽老虎’,这些正是古羌族图腾先妣母体的母猴、母虎与东夷族图腾先妣母体的母燕的文化融合,和由渭河上游向东发展的古羌族太昊、伏羲、炎帝部族与东夷部族在这里相会的‘初都陈,后徙鲁’的文献记载是相吻合的。”题材广泛的泥泥狗作品反映了古代二月会的性质和内容,带有浓郁的远古遗韵。图为泥泥狗作品人面猴。